第(2/3)页 钱是我自己积攒起来的,你先用着,不够一定告诉我,我再想办法。” 每一个字都像细针,扎得我眼眶发酸,喉咙堵得生疼。 凭什么啊莎莎?我这种在泥沼里打滚、连明天都不知有没有的人,凭什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,再说我也不帅,至于吗? 后悔像潮水般漫上来,几乎要将我吞没。 但我更用力地掐灭了心软——离我远点,莎莎,越远越好。谁沾上我,才是最大的不幸,说不定会倒霉一辈子。 我最终没回消息,也没收钱。 把手机扔到一边,疲惫和心寒让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 再睁眼时,一片死寂。指针冷冷地指向凌晨一点半。 杨平还没回来。 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安瞬间攫紧了我。我抄起手机,一遍遍拨打他的号码。 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……请稍后再拨。” 冰冷的机器女声重复着,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瘆人。 下午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!这念头化作无数尖刺,扎得我坐立难安。这深更半夜,荒山野岭,万一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……。 我猛地掀开被子,强忍着身体的虚软和那根碍事导尿管的牵扯,还有那装粪的袋子,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。 必须找到护士,把这东西拆了,我得去找杨平!他要是出什么事,我特么这辈子都…… 走廊长得没有尽头,惨白的顶灯只照亮眼前一小块地砖,两侧的病房门紧闭,像一排沉默的棺材。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扭曲地映在墙上,跟着我踉跄的脚步晃动。 只有我的脚步声,空洞地回响,更衬出这层楼的死寂。 一直走到尽头的护士站,才看到一点亮光。一个年轻护士正低着头打盹。我抬手敲了敲柜台。 “啊——!”小护士惊得一颤,猛地抬头,手里的笔都掉了,她捂着胸口,惊魂未定,“你好、你怎么走路没声啊?有什么事吗?” 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我急声道,“能帮我把这个拆了吗?现在,等不到明天了我有非常着急的事要去处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