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洗漱完,冉佳便裹着被子躺下了,这张床很大,是梨花木的千工床,红色的床帐和被褥,外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对呲着火花的龙凤呈祥粗壮的蜡烛。 陌生的一切都充斥着喜庆,不容她逃避地深刻意识着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。 被褥宣软带着淡淡的花香,冉佳的眼皮愈加沉重,终于是抵抗不过沉沉地睡了过去。 听到脚步声,守着窗户的男人声音有些暗哑地问:“她睡了?没有问起我来?” “没,”冯喜来回答的时候迟疑了下。 “说,”应钥端起有些温凉的茶水,猛地灌了口,重重地放下,咬着牙道。 “夫人,夫人跟玉静姐姐说你不过去可能是身体不适,便要派玉静姐姐来伺候主子您。不过玉静姐姐拒绝了。”冯喜来被突然的一股冷意激得打了个哆嗦。 “呵,”应钥唇角带着凉薄的弧度笑了声,他摸起旁边的茶壶,准确无误地给自己倒了一杯,又是一饮而尽,“忙了一天了,你也下去休息吧。” “好,主子,奴才睡觉一向浅,您要是需要什么,喊奴才一声就行。” “去吧。”听着脚步离开的声音,应钥蓦然起身,手抚上窗棱轻微用劲,身子已经越过去,似是一阵轻风碰触着地面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那满是红的院落。 四月中旬还倒着春寒,晚上的凉意能够浸透入骨子,冉佳严严实实地盖着被褥,迷迷糊糊地感觉一阵风将窗户吹开,然后那股冷气冲着她而来。 她猛地睁开眼睛,床前竟然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影子,若非她瞧见他身上未褪的喜服,那尖叫声定然从嗓子眼里拔高而起。 她掀开被子起身,轻声问道:“应侍卫长要喝水吗,我去给你倒。” 应钥抓住她的手腕,将人扯到跟前,另一只手顺着她清浅的呼吸摸上去,女子肌肤温暖又滑嫩,像是刚煮出来晾了会的豆腐。他合上眼睛,细细地用手描绘着她的五官,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她清晰的模样。 这样“看”她,让他更能记起自己被惊艳的岁月,不论过了多久,都不曾褪色。年少时他痴傻,后来他入了魔,不过是一张好皮囊,却成为他两生可笑的执着。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,俯身下去,鼻尖对着鼻尖,俩人呼吸交融。他轻笑了声,那笑意在脸上流转,却攀不进那漆黑如墨的眸子,“冉佳,你就对我这么不在乎吗?哪怕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丈夫了!” 冉佳双颊烫得紧,她轻轻摇头,“我以为,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。” “让你白高兴了,是不是?”女人身上的温软和馨香对他吸引太大了,他眼睛此刻看不见,可是身体在黑暗中比往日敏感十倍,所有的感官也被放大开来。他依旧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迫切,而是慢条斯理地问着她。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了,冉佳这是第二次同他贴得如此近,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,她紧抿着唇,“没有。” “撒谎,”他的唇瓣轻碰着她的,“冉佳,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,你却可以逍遥自在?人们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。我不会给你任何飞离我的机会,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翅膀折断!”说着他带着狠劲地啃上她的唇瓣,咬出个血口,才彻底释放出心底压抑了二十年的凶兽,咆哮着冲她而去。 第(2/3)页